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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(xiàn)年40歲的大新縣某村女子農某,為治療失眠,找到南寧的表姐許某,并跟著許某購買了一家商貿公司的直銷產品。去年9月9日,農某與許某一起到南寧某酒店參加一個刮痧培訓班。結果,培訓期間,農某卻從該酒店墜亡。事后,民警認定農某屬于高空墜亡,非他殺。隨后,農某家屬將主辦培訓班的兩家公司及某酒店一起告上法院,索賠29萬余元。農某到底是意外墜亡,還是自殺?誰又該為她的墜亡買單?1月6日,該起離奇的生命權糾紛在南寧市西鄉(xiāng)塘區(qū)法院公開審理。
離奇
她學刮痧時從酒店墜亡
農某因為身體不好,總是失眠。去年8月,農某來到許某家。許某開有一家理療店,農某在店里幫客人做刮痧、泡腳、瑜伽等理療。在許某的鼓動下,農某花2000多元購買了某商貿公司的直銷產品,成為許某發(fā)展的直銷下線。
去年9月9日,某商貿公司在南寧市安吉路一家酒店的11樓舉辦培訓班,教學員學習刮痧。許某帶著農某也來上課。上了一下午的課,許某先回店里招呼顧客,農某意猶未盡,繼續(xù)留在酒店上晚上的培訓課。
當晚9時20分許,培訓課還在進行中,農某走出會議室步行下樓。10分鐘后,酒店保安發(fā)現(xiàn)該酒店后墻外邊地上有人死亡,遂報警,而死者正是農某。農某的家屬說,民警調查后認為,農某是高空墜亡,因為該酒店4樓以上的過道窗戶都被釘死,只能開一道縫,只有4樓以下的窗戶可以打開,農某應該就是從該酒店4樓過道的窗戶墜下死亡的。
索賠
家屬狀告3公司
活生生一個人,上個培訓班莫名其妙沒了,農某的家人怎么也無法理解。他們認為,主辦這次培訓的兩家公司和提供場地的酒店都有錯,他們都該為農某的死負責。
農某的家人說,某商貿公司及其旗下的日用品店,為了推銷業(yè)務,舉辦了這次培訓班。農某作為該公司的直銷員,來參加培訓,在培訓期間出事。上課期間,他們不該讓學員無故單獨離開學習場地,對農某的死,他們有錯,該賠償。
而某酒店沒有將4樓以下的過道窗戶釘好,留下安全隱患,導致農某從該處墜落死亡。酒店也有錯,該賠償。
3名被告應賠償他們各項損失29萬余元。
爭議
是自殺還是意外
誰該為她的死負責
昨日法庭上,對農某的死亡,3名被告都表示惋惜和同情。但他們認為,在該事件中,他們都沒有過錯,農某的死亡不能算是意外。
某商貿公司及其旗下的日用品店稱,農某是許某帶到培訓班的,農某不是他們的學員,也不是他們的直銷員。他們從來沒有要求農某來參加培訓,也沒有收取農某的任何費用。農某作為一個成年人,她來去自由。他們對農某沒有監(jiān)管的義務及過失。事發(fā)當晚,農某不從電梯下樓而是走樓梯,這不正常。從事發(fā)現(xiàn)場來看,不具備一個正常人做出正常行為發(fā)生意外的事件。公安機關查出農某是高墜死亡,但是墜亡原因、細節(jié)不得而知。他們不存在任何過錯,不應當進行賠償。
某酒店則認為,酒店的門窗及房屋的安全是完好無損的,根本不存在任何安全隱患。農某步行從11樓走到4樓的,而電梯過道窗口并不是農某必經的途徑,不排除農某墜樓是本人原因造成的。他們已盡到了安全保障的義務,也無過錯,不應當承擔過錯責任。
事發(fā)時,許某在公安機關的詢問筆錄中稱,農某在事發(fā)前情緒有些低落,曾留下字條表示自己的病治不好,與許某說“再見”,想回家。但事發(fā)當天,農某步態(tài)正常、精神正常。由此,3名被告認為,農某有輕生的念頭,有自殺的可能。
而農某的家人認為,農某很健康、精神正常,只是想回家,并非要輕生。某商貿公司是通過銷售發(fā)展下線的,黃某拉了許某購買產品,許某又拉農某購買產品,她們通過這種方式加入了該公司直銷團隊。
農某墜亡到底是意外還是自殺,一時沒有定論。由于幾方分歧過大,法官最后宣布,該案將擇日宣判。